他就那么走了,这是第二次,他的不告而别。
楚梨不能接受这样的不告而别,还有三年的杳无音讯。
她以前一直以为,薄臣野对她不够坦诚。
她爱的坦坦荡荡。
楚梨说不清自己来英国是为什么。
周丞有帮她留意过,他也不知道薄家的事情解决完没有,但他托了人去查,薄臣野还在英国没回来。
楚梨来这,像一场赌博。
赌他会不会来见她。
赌他会不会对她坦诚一次。
晚上八点时楚梨出了门,楼下步行不远就是vauxhall地铁站,坐Victoria line可以直达牛津街商圈。
她在地图上设置好了餐馆的路线,餐馆是24小时营业,她也不算太饿,便沿着牛津街直走。
傍晚八点半是伦敦最美的时刻,万千的灯光亮着,周围步履匆匆的行人,流利的英文交谈,两旁的餐厅与商场很有风情味道。
她想想起应宴提的那个美术馆,只隐约记得他提了一嘴位置,说旁边有一家很正宗的意式咖啡馆。
楚梨谷歌了下那咖啡馆,地图提示就在前方八百米。
英国的风有些大,她裹了下身上的一件薄衬衫,往前走了一会,抬起眼来,脚步停顿了一瞬。
楚梨看到了那家意大利咖啡馆。
也看到了他对面的一栋建筑。
那是牛津街的一条岔路口。
那儿有一栋玻璃架空的建筑,透明的墙体在路灯下折射着浅浅的光。
楚梨走到马路对面,看到有好些游客从那走出来。
玻璃房子外面有一架木质的秋千,秋千上缠着花蔓,有人在那里拍照。
墙壁的一侧,浅金色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