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九十年代的风格,老旧的家具,老旧的墙皮。
脸沙发都是以前那种粗布罩的,茶几上蒙着一层灰尘,看起来就是很久都没人打扫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
直到在客厅的墙上看到了一张照片。
是挂在相框里的,穿着白底旗袍的年轻女人坐在一个英式花园里,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旁边看书。
是一张抓拍。
也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陈凌婳吗,那旁边的小男孩……应该就是薄臣野了吧?
楚梨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个地方或许就是陈凌婳带着他住过的地方。
毕竟陈凌婳的墓地也在这。
楚梨在这个房子里走了走,实在是不大,大约也就只有五十多平方,很小,甚至有些挤,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清理,更显得破败。
房间的门锁坏了,楚梨走到了薄臣野进去的那个房间门口,借着窗户外的月光,她看到薄臣野也没有换衣服,他侧躺在那张床上,是一张单人床,并不大,他身高腿长,这床显然小了许多,显得有些拥挤。
这样一个可怜的姿态……不应该是薄臣野。
不论是少年时,亦或者是重逢时,他都是骄傲、闪光的存在,她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他。
楚梨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她慢慢走过去,柜子里也没有被子,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地盖在了薄臣野的身上。
他手上的白纱布沁出的红色已经干涸。
楚梨想伸手碰碰他,可心底突然一阵绞痛,她想要好好地守护他,却不知从哪里做起。
她在床边坐下,轻轻伸手覆盖住他的手。
薄臣野已经合上了眼睛,楚梨知道他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