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这几年,是薄臣野所有记忆中最狼狈的几年。
薄仲一是疯子,白馥玉是虚伪的毒妇。
他每每想到这些,那种巨大的愤怒和痛苦怎么都控制不住。
“你总要告诉我这些的。”
楚梨沉默了好一会,她一点都不知道薄臣野到底怎么回事,她想去问周丞,周丞却闭口不提,她也问不出来。
楚梨这会才明白,她这段日子总是觉得不真实——
是因为他回来了,却又不像他。
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一条遥远的河,那条河宽敞到无法丈量,河水湍急,他在对岸,她跨不过去。
这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薄臣野目光低下来,他缓缓松了掐着她腰的那只手,“我让周丞送你回去。”
“真的不告诉我吗?”
楚梨没放弃,她分明看到了他眼眶红了一下,他松开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又让楚梨以为那是一种错觉。
“一会下雨,车上有伞。”
薄臣野没回她,他低头翻看桌上的文件。
楚梨站在他的桌前,她唇动了动,然后慢慢地走到了他的旁边。
她伸出手,握住了薄臣野正拿着文件的手。
她把文件抽出来,手握着他的。
“你不是说做好你的薄太太么?外人不该管的事情我不管,”楚梨说,“你的事情我要管,你不是外人。”
她的声音很轻,眼神也是平静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发白,身子骨又细弱,但是说出来这句话,却坚定又勇敢。
薄臣野抬起眸看她,她是安静的,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