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在家里发飙:“你怎么能喜欢同性?”
堂哥:“爱情和性别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他!”
伯母:“谁家的Alpha一身樱桃味儿?恶心死了,那人根本不是正经人,你快和他分手!”
……
复兴集团的大楼在建设过程中好几次停工,听父亲说当时被对手企业压着打,差点资金链断裂。
堂哥的男朋友不告而别,据说是被爷爷送去国外,两人强行被拆散。
堂哥郁郁寡欢,每天喝酒买醉,再也没了以前那副精干的样子,甚至因为酒精中毒而离世。
傅家唯一的孙子收拾了小时候喜欢的东西,交给管家统统扔掉。
调皮捣蛋的傅星闲消失,为了给家里帮上忙拼命学习,按照长辈提出的要求严格自律,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过了两年,复兴集团已度过危机,进入高速发展期。
但伯母似乎疯了,在家里时不时骂着“恶心”“樱桃味儿的贱人”“信息素很甜的Alpha都不是好东西”。
后来她开始看心理医生,搬离了傅家,再也没回来。
但樱桃已经成了傅家的禁忌,从来不会买来吃,更不会提。
……
亭子里的爷爷跟傅星闲招了招手。
他走过去,宋惠然递给他了一堆资料。
亭子里的气氛沉默又严肃。
都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照片、截图和各种文字,记录着当时复兴集团的危机。
傅星闲的眉头皱了起来。
情况比他,甚至他父亲知道的都要严峻。
曹春生,也就是他堂哥的男朋友,借着堂哥的名义偷走复兴集团的商业机密,复兴集团面临外敌和内奸,当年差点要申请破产保护。
当时傅弘还不够成熟,经常因为意见不同和爷爷对着干,其他的集团元老也有人被收买,还有人财务造假,整个集团几乎分崩离析,好些人跳槽,也有很多人担心失业——复兴集团当年员工好几万,真垮了会影响好多好多家庭。
傅星闲继续往下看,是曹春生的资料。
他扫过那张照片和后面的介绍,瞳孔收缩。
这个人是他大伯的私生子,也就是堂哥傅嘉泽同父异母的弟弟。俩人年龄相差不过一岁。
在傅星闲的印象里,大伯人很好,家庭也很和睦,唯一的遗憾就是他身体不好,早早离世。谁知道……
傅弘消化完了庞大的信息量,低声问:“那姓曹的现在过得怎么样?”
傅爷爷哼了一声:“中餐馆洗盘子呢,死不了。”
傅弘:“嘉泽和嫂子后来都知道了?”
傅爷爷沉默点头。
怪不得堂哥日日纵酒,伯母差点疯了。
傅星闲抬头,看出了爷爷的懊悔。他给这个没名分的孙子留了活路,这人得了好处却还要报复。
宋惠然给爷爷倒了杯茶:“您以前……也没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