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当年顾虔挣扎哀求的样子还会让他觉得那人会不会有什么苦衷,面对刚刚那个铐着镣铐狗一样趴跪着却满脸享受的人,他再也无法对那人生出一丁点的尊重,只觉那人的一切恶心至极。
想起手机是顾虔帮他挑的,他把手机直接从窗户扔进了大桥下的河里。
河,那条河,很多年前,母亲就是尖叫着开车撞坏了围栏淹死在了河里.....
洛南珩竭力不去想,脑子却不受控制,甚至眼前已经开始隐隐有了幻象。
仿佛所处的空间都在逐渐被回忆的颜色渗透,变成那些恶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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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阳穴青筋微微跳动,拧开药瓶,一连倒了几粒出来在疤痕横亘的手掌上,正打算加大用量服下,身后传来动静。
“原来,你在这里还藏了药。”
洛南珩顿了下,看向站在门口的晏北淮。
平时的洛南珩一向十分谨慎,但现在,因为信息素暴动和神经高度紧张,他对周围的敏锐度下降了很多,居然根本感觉不到那人跟了过来。
“幸好我这次没像以前那么傻,跟着你过来了。”晏北淮走进卧室,语气难得有些郁闷,“小洛,我们都这样了,你想标记明明随时可以标记,为什么还要吃药?”
他看着洛南珩手心的药,“还有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只是手机丢了,你为什么会到要偷偷吃药,甚至加大用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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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珩眼前的昏暗肮脏的乱象和晏北淮站在暖色灯光下一脸关心看着他的场景不断交织,最终还是晏北淮问他话的画面暂时占了上风。
洛南珩攥紧手里的药,眼神有些躲闪。
“先出去呆一会儿好不好,我们晚点再说。”
“不要!我出去你又要吃药了。”晏北淮握住了他攥着药的手,目光坚定,“小洛,你标记我吧。”
“听话,你先出去。”洛南珩竭力压制,对他耐心解释,“心源性信息素失控症和生理源性信息素失控症不一样,不是标记就能解决的。现在你呆在这里,对你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