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和臣能让它停下。
得赶快让俊太郎停下。
慈郎去看伊集院,发现伊集院正看着栅栏,眼神幽暗。
伊集院似乎在思索,却又不太像慈郎熟悉的思考表情,片刻后,伊集院平静地问:“他带了什么刀?”
慈郎想,难道伊集院看出了异常?要从刀上寻找证据?
隆一先生指着栅栏不远处的地上:“在那里,等警方来了处理,是一把家用刀。”
伊集院点头以示明白,甚至没有走过去看,想了想,又问:“身份还是没有确定吗?”
隆一先生回头询问手下,过了会儿,遗憾报告:“属下无能,目前还是没有线索。”
“不必自责,”伊集院看着栅栏,倒不苛责隆一先生,“或许真的只是普通蟊贼而已。”
慈郎忽然明白了。
和臣不是看出了异常,也不是真的在关心那些问题。
这只大猫,只是终于看到了有意思的东西,只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无论伊集院能言之凿凿地说出多么正确的言论,无论伊集院能表面伪装出多么正确的三观,这都改变不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伊集院并不将其他人类视为同类、视为对等,他是一只本能渴望玩弄猎物的猫,是一只因为时刻束缚着本能而百无聊赖的野兽。
但这只大猫爱着慈郎。
慈郎近乎恍惚地想,他爱我,只爱我,我也只爱他,我是他的牢笼,因为他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