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他一定是在做梦。

就是这样。

为现状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慈郎忽视恢复知觉的身体里里外外都出现的脱力酸痛感,试图从梦里醒过来。

他用全身力气闭上眼睛。

然后猛地睁开眼。

他绝望地捂住脸。

慈郎都想在心底呐喊了,为什么这种烂俗桥段会成真!他们昨晚到底做得是有多激烈!虽然后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其实记得清清楚楚。

回想起昨夜亲密时他摇晃的视角里的伊集院和臣,慈郎的右手无意识抓上左手手肘,试图用这样一个半抱住自己的姿势,阻止克制不住的微颤。

他好像坏掉了。

只是这样的回想,就让身体记住的感觉,各种各样被和臣触碰的感觉,瞬间复苏。

像是一夜篝火的余烬,已经没有在燃烧了,可那厚厚白灰下的晦暗炭火,依然残留着足以灼人的热度,偶尔一阵风吹起,就闪闪烁烁地灼亮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舒服到如此可怕的地步,像是糟糕疾病留下的后遗症。

“怎么了?”

伊集院从衣帽间走出来,慈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垂下视线。

看上去,伊集院是在穿衣服穿到一半时听到了外面的落地声,他身上那件妥贴剪裁、完美勾勒出他肩背线条的白衬衫,只扣了底部的两三颗扣子,连腹肌都一览无余。

而下面那条深蓝色西装裤,拉链拉得好好的,却没有扣上顶端那颗纽扣,泛着金属色泽的银色拉链,因为紧贴着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出众的那个部位,有一个较为明显的起伏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