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几乎是马上就问:“感冒了?”
沈盈盈吸了吸鼻子,没觉得头痛发热,只是鼻子有点痒:“没有吧。”
她拉了拉衣服,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地说:“大佬,我想把湿衣服脱了。”
裤子倒也算了,但上面的衣衫还是长袖的,她现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被湿衣贴着,真的太难受了,凉冰冰的,穿着湿衣服裹毯子,一点都不能保暖。
陆斌虽然没把小姑娘当女人看,但对方毕竟也是个姑娘家,于是他在刹那间就犹豫了,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管他说好还是不好,似乎都不太妥当。
他心中一阵懊悔:刚才应该打伞的。
打了伞衣服就不会湿,衣服不湿就没有脱不脱的烦恼了。
沈盈盈也有点尴尬,虽说大佬不是一般人,大清也早就亡了,但这也还是七十年代,跟现代的观念还是有差距的。
可是,她现在真的太不舒服了,而且这样很容易感冒。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两人心思各异,沈盈盈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陆斌脑中那点乱七八糟的担忧刹那间烟消云散。
他微微侧过身,背对着沈盈盈,强自镇定的声音中带了一点尴尬:“那你脱吧。”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这话听着太奇怪了,连忙又补充说:“不然容易感冒发烧,还是把湿衣服换下来比较好。”
“对啊对啊,”沈盈盈松了口气,笑着说,“这条件已经够艰难了的,我不想拖大佬后腿,可不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