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跨江大桥建起后,已经不需要这种传统的过江方式了。
陆斌只知道小姑娘城里长大,想着也许是她被袁老师带回陆家村那回,是唯一一次坐上渡江船,所以才这么兴奋。
“咱们明天也坐,”陆斌说,“明天得让你戴个帽子才行,不然要冻着耳朵了。”
陆斌长得高大,他在前面骑车,其实已经挡了大部分风,沈盈盈知道他被吹得更厉害,说:“我们两个都戴,不然长冻疮可就难受了。”
陆斌其实已经习惯了,但小姑娘说得认真,他也就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今天并不是带着挖宝的心思来的。他心里清楚,小姑娘的父亲陆继东一直都在城里,再回来时就已经是临终了,哪有机会在乡下埋什么宝贝?
只是昨晚小姑娘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他就想着干脆带她出来逛一圈,开个小灶。
他当然知道自己跟周文军没得比,让小姑娘顿顿吃肉是不可能了,但偶尔吃点不一样的,他还是做得到的。
按规定来说,所有江里河里的东西,都是属于公家的,个人不能私自捕捉。但这日子艰难,村民们都有默契,就连队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明目张胆撒网捕鱼,偶尔在江河里捞着一条鱼,大家也都当没看见了。
但是,这年头地主分子,即使老实熬着,也总能被人各种挑刺,更别说私自捞鱼这种本就违规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并借此发难,就得倒霉。
所以,陆斌平时很少干这种事,但之前他母亲还在世生病时,他也经常三更半夜去抓鱼,给母亲熬汤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