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团子足以被楼拾一手提起,但楼拾仍旧小心翼翼双手抄着它的咯吱窝。

将小狗举到视线齐平,小家伙摇了摇尾巴高兴地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滋溜”了一下楼拾的鼻尖。

楼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淡淡浅笑。

那一刹那天地间的所以光彩似乎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那是一个极为干净的笑容,阳光洒进他灰蓝色的眸子荡漾起层层涟漪,波光细碎,闪耀无比。

初妄莺一时看呆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楼拾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个笑转瞬即逝,楼拾很快发现了初妄莺,他倏地转身,用手背用力被擦了擦沾着口水的鼻子。

他刚刚那样是不是很傻?

妄妄会不会讨厌他?

发现他没有好好拍照会不会觉得他不听话?

一个个念头冒出来,楼拾的心脏高高悬起,整个人不安起来。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后背也彻底暴露在初妄莺的眼中。

白玫瑰沿着他的脊椎从上而下生长,越到下面花枝越纤细尖锐,那形状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由他血骨铸造,纯白亦血腥。

初妄莺第一次发现,原来白玫瑰可以这么锐利逼人,而他也可以那般温柔。

拍摄完成之后,这些硬照还需要后期处理一番。

在消防员们收拾东西准备归队的时候,已经重新穿戴好的鹿野悄悄摸到了初妄莺的休息室。

两只手同时落在了门把手上。

鹿野直接跳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