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妄莺怎么都没想到A大最严格的宿管阿姨会被策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是个颜狗的世界,还是夸一夸晏京哄人的手段优秀。

她没给他好脸色拍开他的手,下达逐客令:“你该走了。”

晏京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祖母绿的眸子浮上了一层水光看上去好不可怜:“姐姐,你别嫌弃我……我只是想再见见你。”

“那你现在见到了。”初妄莺没有因为他这个样子心软。

晏京有些失望地垂下头,以前他只要随便撒撒娇姐姐都会原谅他,就算知道他是装的,姐姐也不会拆穿,曾经的他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可现在连一个眼神都成了奢求。

他不再说话,只觉得心脏一下下抽疼起来,继续低头固执地解扣子。

在解到其中一颗的时候怎么都解不开,他蹙着眉嘴角抿紧,跟它杠上一般用力去扯,本就苍白的手指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越发惨白。

在他将纽扣扯下来之前,那颗可怜的纽扣终于被解开,只是看到碍眼的风衣下暗红色的睡裙和大片大片暴露在外的娇嫩肌肤后,晏京非但没能吐出胸中的一口郁气,反而脸上的神情瞬间狰狞。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似是怕初妄莺再赶自己走,他忍下将风衣踩几脚在丢进垃圾桶的冲动,扯出一个讨好的笑:“我帮姐姐拿去放好。”

说完他就飞快转身,喉咙里压抑着的咳嗽声再也克制不住,整个人弯腰撑着墙壁痛苦地咳嗽起来,胸腔里憋闷的嫉妒和杀人的欲望更是要冲破肋骨爆发出来。

少年身材单薄瘦弱,一对蝴蝶骨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越发明显,尖锐脆弱,带着无言的破碎美感。

就算是换一个身体,晏京从母胎里带出来的病仍旧跟着他,时不时绞痛的心脏不断提醒着他和别人不一样,糟糕的身体,药石无医的疾病,随时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