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妄莺纠结了一秒,最后选择了美丽。

这么漂亮的晚礼服怎么可以配土丑土丑的平底鞋?

商寂舟拿过高跟鞋替她穿上,也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动作很慢生怕弄疼对方,亦或者哪里穿的不对。

初妄莺就这么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这一瞬间找到了成为渣女的快乐。

有什么能比脚踩商业帝王的腿,让他为自己低头更满足虚荣心的事呢?

大概就是被他伺候完了,还能一脚无情地将他踹开。

想到这里,初妄莺看着商寂舟的目光都柔和下来。

商寂舟此时恰巧抬头,就这么不可自拔地陷入她眼中世界。

“妄妄……”他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我们回家好不好?”

初妄莺凑近他笑得甜美:“我有自己的家呀。”

“不是的……我们……”商寂舟的声音沙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那里真的是她的家吗?

就算他一直留着她的房间又怎么样?住在初家的人是初含娇,拥有父母关爱的也是初含娇。

初妄莺轻轻拨弄了一下他垂在额前凌乱的发丝:“寂舟哥哥怎么这么天真?不要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人要知足啊。”

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商寂舟后,初妄莺站起身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拍卖会场的大门走去。

商寂舟身体微晃,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肩膀上不断流血的伤口都敌不过心脏传来的刺痛。

他脸上的血色尽退,无法想象当时她即将死去的时候听到自己说这句话有多绝望。

他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跌坐在地上,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最后还是赶来的医护人员将他送上了救护车,他肩膀上的枪伤需要马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