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那位白月光也仍旧像是疯狗一样维护。
初妄莺从小身体就很差,要是情况糟糕一点连着发病的话就会好几个月没办法下床,更不要说离开自己的卧室。
虽然她不缺任何物质上的条件,更是被初家还有另外两人当成眼珠子宠着,但这样的宠爱更像是一道道无形的线,在她周身编制出一个牢不可破的金丝笼。
除了和鹿野在一起。
那时候的不羁的少年已经是各种极限运动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星星,但到哪里都愿意带着她这个碍手碍脚的小拖油瓶。
面对别人难听的质疑,他会毫不客气地回怼回去:“就算她是废物那也是老子罩着的,把你们只会放屁的臭嘴闭上,不然我就把你揍成比她还废的废物!”
那个时候她站在他身后笑得骄纵又仗势欺人。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被人打心底厌恶着。
那天鹿野站在她面前,脸上仍旧挂着痞气的笑,可吐出来的话就像是淬了毒的刀。
“总算可以不要在和一个废物待在一起了,我真的是受够了!”
“看看你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晦气死了,老子整天对着你都觉得反胃。”
“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我保护的人是你吧?”
一句又一句,不停歇地捅在她的心上,不带停歇。
他怕是憋了太久,那天终于可以彻底发泄出来,尽情地宣泄这些年来的厌恶。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
最初感受到的不是被欺骗的痛苦,而是迷茫无措的眩晕与耳鸣,好似将她放入重压的空间内体验极致的窒息。
然后才是揪心的疼。
原来她那么的讨人厌。
讨厌到让他反胃,让他觉得备受耻辱。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被塞进那具身体里的时候没有人问过她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