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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则是很久之后了。

那时徐家状况百出,母亲的身体也越来越糟糕,精神状态已经不算太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或许是想找个人倾诉心底不为人知的故事,偶尔会拉着他聊天,东讲一句,西讲一句。

他也是那个时候被告知,徐嘉明是他那父亲已故兄弟的私生子,当时母亲看他可怜,又被丈夫百般劝说,便收在膝下,对外宣称是自己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

也是母亲的葬礼上,吴靳亲口告诉他,母亲被那女人祸害成这样,竟是毫不知情替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傻兮兮的视如己出,实在是怯弱又可怜,也怪不得落得如此不得善终的下场。

他还记得吴靳那张嚣张至极的脸,令人作恶。

对方就在母亲的灵堂上,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你看,你什么都没有了。”

吴靳说:“枉你每天每夜恨不得我立马死在你面前,可偏偏是我笑到最后,但是谁都可以死,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突然有些想笑。

也不知道吴靳在坠楼之际拉他做陪葬,有没有后悔过,明明应该早点了结他的。

这样起码不至于毫无防备被他害死,可能还能留条命惺惺作态,继续当他的情圣。

他莫名又想起徐曜洲猝不及防将他推离火海时的场景。

明明前一秒还跟他说着一点都不喜欢他的薄情话,下一秒就陷入深渊绝境里。

也不知道某一刹那,对方是不是也很害怕。

谁不怕呢。

换作是他的话,也会怕的。

傅均城倏忽间有点恍惚。

直到耳边再次拂过熟悉的嗓音,思绪才猝然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