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潆在轿中听到香衾的话,会心的笑了笑。

她确实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那张让人恶心的脸,虽然前生自己的惨烈遭遇大多都是张氏和陈楚儿所为,可是孟修言也不是什么好的,他无原则的听母亲的话,不分是非,根本也没有一点担当,这样的人,即便前生不是他下的手,她也恨透了他,没有他无底线的纵容,张氏和陈楚儿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记得自己毁容被毒哑奄奄一息被扔在城外废墟中,孟母还得意的夸奖陈楚儿的主意好,不仅除了这个一直讨厌的媳妇,还把孟家摘出去,不会影响孟修言的前程云云的话,阮潆就心疼自己那两年花出去的如流水一般的银钱,没有那些银钱,孟修言仕途能如此顺利……

今生,看看孟家有什么能力栽培孟修言走出去。

阮潆一瞬间思绪有些飘远,却被一声大声的喊声惊回了思绪。

“阮小姐,我是孟修言呀,我有话想要和你当面解释清楚!”

香衾看着眼前连一点体面都不要高声喊的人,还好这条巷子就是英国公府一户人家出入,而且正巧没什么人经过,否则他不要脸,自家小姐还怕被带累名声的。

香衾刚要不客气的驱赶,就听到自家小姐那悦耳的声音从轿子中传出来。

“香衾,让孟状元说就是,孟状元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还是个读书人,应该会守礼。”话是这么说,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出轿子的意思。

孟修言看到这个状况,听到阮潆的话,只觉得羞的脸红,又看到轿夫和香衾暖裯两个大丫头虎视眈眈在一边守着,也觉得十分尴尬。

可是这次机会也是千载难逢,以后想要再有机会八成是不可能了,所以按耐住心中羞愤欲死的感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