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赵玲珑前任丈夫的崔昫堂而皇之地接下刺史大人敬赵家的酒水,“玲珑贪杯,不胜酒力,已先行归家了。”
他朝四周一举杯,以一副主人家的姿势请告,“我赵家番椒本就得天传,是神佛怜我蜀中深受湿毒之苦,特降赵家。如今商会已经拟好章程,之后各位可凭商号文契与赵家签上商书,诸位一起共传我蜀中荣光。”
有的商户点头称是。
有的商户迟疑不定。
也有的注意到他用词中的点滴,脑中思索着什么。
有胆子大的一官员在崔昫面前有几分交情,讨笑道:“崔二爷真是深明大义,与赵家女和离,竟也还愿意帮扶赵家,实属大家风范。”
这话是恭维人的,算不得哪里有错。
偏崔昫回头剔他一眼,“我是赵家的赘婿,为岳家周到,不是理所应当嘛?”
身侧的高七郎,一个眼瘸,震惊地张大嘴,不敢相信这人说了什么。
崔昫对面的小官比他还夸张,一巴掌挥在自己脸上,脆亮一声震地脑子嗡嗡直响,“二爷,何时入得赘?”
这天大的消息,他怎么一丁点都没听说?
崔昫头一回在人前这么温和,道:“就在方才!”
小官:“…??”
这么草率?
高七郎:“……”
隐隐约约好像知道崔二嘴角为什么破了?
赵玲珑昏睡一夜,醒来后就发现侍女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她晾了杏仁半刻,果不其然,对方早就耐不住了,一脸好奇道:“女郎,崔二爷还是您心上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