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是她狐假虎威自己加的,当日屈辱女郎不说,她可是记着呢。

出了一口恶气,杏仁这才带着众人往里走,绕过园子,终于到了家中书房。

老者看清所在,疑惑道:“是明生侄儿在里面嘛?”

杏仁道:“我们老爷还养着伤呢,没工夫见你们。女郎还在和铺子的管事说话,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偌大的一个赵家,便由赵玲珑一个女娃接手了。

人群最前面的几位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

就在他们以为要等上许久,被刻意刁难的时候,只一盏茶功夫过去,屋门大开,四五个抱着账册的管事从里出来,见屋外有人候着,点头示意,低声议论着什么,沿着抄手游廊走了。

出门接人的是赵秋意,做足了小辈礼,恭敬地将众人请进屋子。

为首的老者面色终于好看些。

茶水端上,还是他开口,“玲珑,你父亲的伤势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问询病人身子,总是最合适的话题。

赵玲珑浅笑一下,并不给脸,“当日父亲人事不省,未曾见族公问上一句,今日便也不用问了。”

说完,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下首的人顿时面上讪讪,不知该怎么圆场。

赵玲珑刻意甩脸,看够这些人蹩脚之态,这才挥手一下,“这是赵胡为变卖的所有产业,族公和诸位好好看一看吧。”

在场的诸位心有准备,一页页看过去,情难自已地张口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