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再次点头。

赵父扭扭身子,终于问出口:“族叔,你是不是疯了?”

族叔下意识点头,等反应过来,差点跳脚,“你这话是何意?”

赵父喝了一口茶,顺顺气,“族叔,这堂中有脑子的人都说不出这样的话。隐庐那个破风篓子,多少次族中聚会,你们都叫我拆了算了,若真的是赵家这些年经营良好,怎么之前多少年,没有一个人来,玲珑一接手,就车流水马如龙了?”

“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眼人都知道,若不是玲珑手段好,整饬有方,能有如今的境遇嘛”

“还有,玲珑出方子,你们赚钱分红利,怎么净想着好事呢?那拉磨的驴都还给点好饲料呢,怎么我家女郎就这么任劳任怨的受罪呀。”

“您别说了。隐庐的事情以后莫要再提,那地方已经是玲珑的了。”

赵父不想伤了情分,点到为止,半好听话,半带威严的解释。

却不想,众人被这一番话一顿呛,顿时脸色难看,尤以地上站着的族叔最缤纷多彩。

族叔冷哼一声,“族长,你莫忘了,这是赵家,姓赵。玲珑女郎再怎样,已经是崔赵氏,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去你个肥水不留外人田。

昨日被崔家小子给顶撞,今日又是这起子不晓事的老骨头怼,赵父恨恨道:“族叔,玲珑是我赵明生的亲闺女,便是出嫁了,那也是我赵家的人。”

“自古女子出嫁随夫姓,生死盖棺的钉子都是崔家人的,明生,你可不要糊涂呀!”有人劝解。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隐庐姓赵,她赵玲珑管着算什么回事?快快让她走。”有人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