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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谦牙根都痒痒,愤愤道:“什么这个活那个死的,难不成是你输了不认?!”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发出挑战的是他,获胜的也是他,怎么反而被这个年轻女伢一句一句步步紧逼,倒显得是他气虚理亏一样?!

宁馥道:“在侦查排之后,我正要向大当家的要些人,办一个战地救护班,刚好,今天孙先生也回来了,寨子里人又到得这么齐,也可以简单同大家讲讲。”

她完全是没把孙尚谦的愤怒当回事的态度,让孙尚谦破口大骂。

宁馥皱了皱眉。

一旁的潘大刚等人早已摩拳擦掌,按奈不住,——二话不说,上去两个力气大的,直接将又是跳脚又是骂街的孙尚谦绑了。

不光绑了,嘴里还给塞上了食堂做饭抹桌子用的烂布。

把孙尚谦气得双眼暴突,嘴里却“乌鲁乌鲁”地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人群中有人倒吸气。

也有人或心存疑虑,或愤愤不平。

孙尚谦毕竟在白马寨待了好些年,和众山匪多少有点香火情。

几个原想报名侦查排的,此刻眼睛珠子都不错神地盯着站在院子中央的宁馥。

他们都在犹豫。

谁都不知道这位本领通天的压寨夫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什么性格。

宁馥不理会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就站在扭动得像个大虫子一样的老孙旁边,言简意赅地给一众山匪讲了讲独活和羌活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