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骑马吗?”
那个叫牧仁赤那的青年牵着匹高头骏马走到宁馥身旁,问道。
宁馥微笑道:“会。”
青年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原地愣神两秒钟,又问,“会打木仓吗?”
宁馥依然弯着唇角,“会。”
牧仁赤那盯着她看了几秒,仿佛正在刷新对宁馥的认识。他给宁馥找来一匹马,又将自己背的步qiang交给她。
“晚上,危险,有狼。”
他汉话说得不好,一个词一个词不连贯地往外蹦,倒显得格外简洁。
牧仁赤那望着宁馥翻身上马。
宁馥露齿一笑,这个笑容,不同她往日里的温柔。
“驾——!”
茫茫天地之间,她纵马奔去。
冬天的草原上跑马,实在是“风头如刀面如割”,但宁馥却觉得十分畅快。
在这个世界里,她用不着在乎那些男人怎么想,用不着为了刷他们的好感费尽心思伏低做小,用不着明媚忧伤四十五度角仰头,用最美的角度等一个吻。
她工作一向尽职尽责,但本质上……
本质上她桀骜不驯。
北风呼啸,渐渐下起细雪。宁馥慢下速度,后面的牧仁赤那赶了上来。他的声音费力地穿透风声,“再找不到,我们只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