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若非有一层鳞片遮着,怕是整张脸都是一片通红。

“我以为你又离开了,有些着急……”敖夜羞愧地低下了头。

两段记忆里陡然空了一段至关重要的片段,便如同一座有头有尾偏偏中间空了的桥,令他难以将其连接在一起。

佘宴白摸了摸腹部,垂眸一笑,“我都有了你的崽了,还能去哪?”

敖夜愣愣地抬起头,起初还以为佘宴白是在说眠眠,可看着那只轻抚着腹部的手,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预感——好似有一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他,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只待他握住那薄纱的一角,将其一把掀开。

“阿白,你说的崽是指眠眠吗?”敖夜试探着问道,胸腔内的一颗心跳地飞快。

他还趴在地上,像是不舍得起来一样,但身后的尾巴却躁动地扫来扫去,压倒了一大片灵植不说,又扬起了不少尘埃。

佘宴白一挥袖,将飞起的尘土压了下去,然后指了指自己平坦的腹部,笑吟吟道,“阿夜,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还不起来吗?”

敖夜凭着本能与记忆,又从龙身变回了人,连忙爬起来凑到佘宴白身旁。

“真的有了?”他有种犹置身于梦中的错觉,紧张地眼睫直颤,“会不会是我还没睡醒?”

“刚刚摔的那一下,不疼?”佘宴白有些哭笑不得,“嗯,许是不疼的,毕竟你皮糙肉厚。”

“看来这不是梦。”敖夜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如一片羽毛似的轻轻贴在了佘宴白的肚子上。

然而小崽子太小,还是一个连形体都没有的小光点,哪里会回应他呢。

瞥见敖夜眼中的失望之色,佘宴白直摇头,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也不想想他才多大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