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从何讲起。

“不想说?”敖夜误会了,眉眼间渐渐染上失落之色。

佘宴白连忙摇头,随后期期艾艾道,“你……凡间的记忆还记得多少?”

这样他也好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才是。

敖夜定定地望着他,“大昭寺,我醒来后你便不见了。”

后面的记忆他便没有了,不知道佘宴白只是单纯地出去了,还是又一次不告而别。

佘宴白低下了头,皱了皱鼻子,他曾在大昭寺的僧房里睡过敖夜两次,也不知敖夜所言的是哪次。

“咳,可是第二次?”佘宴白试探着问道。

他这般心虚的姿态,敖夜又不是瞎子,哪儿还看不出有问题。恐怕他失去的那些记忆里,有着诸多不好的事。

敖夜抬起佘宴白的下巴,迫着他与自个对视,然后瞧着他闪烁的眸光,“嗯”了一声。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佘宴白轻颤的眼睫犹如惊慌失措的蝶翼,瞧着很是可怜。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往日里他巧舌如簧,今儿却像是忽然哑了——佘宴白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倒希望如此,好教他躲过这一劫。

然而那托着他下巴的手沉稳有力,盯着他脸庞的眼睛深邃犀利,誓要他把往事一一交代清楚。

佘宴白心里发苦,非他不想说,而是担忧这一说,敖夜定要与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