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深渊外的大妖可曾看见劫雷出现?”佘宴白伸手欲安抚一下自个此刻怦怦直跳的心脏,还未动,眠眠便用自己的小尾巴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胸口。
孔玉一怔,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回答道,“未曾。”
“啧,看来天道还挺偏爱他呢。”佘宴白低语道,心里的某个猜测逐渐成型,只是尚需更多的证据来证明。
“公子啊,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了,求您还是先想想办法吧。”孔玉哭丧着脸,绝望道,“不然我就只能请小田为我准备棺材了,唉……我死后,到时候公子您就把我的尾羽都拔下来,然后让小田为您做一件大氅吧。日后想我了,就把大氅穿在身上……”
听孔玉越说越凄惨,佘宴白不禁皱了皱眉,动了动腿,“起来,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孔玉抽噎着起身,颇感委屈道,“我都要死了,公子您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少说我跟在您身边也有一千多年了,死前您就对我好点吧,毕竟以后就见不到了。”
便是一个普通男人,亲眼看见爱人被别的男人强占并欺辱,都会恨不得杀了对方,何况是敖夜一个入了魔容易偏激的渡劫期修者?
佘宴白轻嗤一声,“往日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现在倒知道怕了?我还活着呢,还能教旁人在我眼前欺负了你?”
说罢,佘宴白掏出一块干净的方帕拍在孔玉脸上。孔玉接住后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喜色,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您有法子保下我的命了?我不用死了?”
佘宴白瞪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欲说,忽然想起眠眠还在肩上,便又闭上了,改为传音于孔玉,末了,说道,“我现在心如乱麻,暂时只能想到这个能救你命的法子。你若愿意用,咱们就用。你若实在不愿意,我便替你收尸。放心,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到时候一定为你选一具上好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