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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殿后殿,东稍间内。
敖夜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背上一轻,心里却怅然若失。
乌黑柔顺的长发呈扇状铺在雪白的床被上,昔日苍白的皮肤晕染着红霞,使本就昳丽的五官透着股难言的妖冶。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红衣白肤,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又像一枚鲜嫩欲滴、急待人采撷的桃果。
敖夜坐在床边深深地凝视着佘宴白,努力平复着心底纷乱的情绪,不叫自己行那乘人之危的事。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酡红的脸颊是不是仍然滚烫,却在即将碰到时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抓住,然后望进一双波光潋滟的眸中,就此沉溺其中。
佘宴白抓着他手的力道很轻,敖夜却像被锁链禁锢住了一样,任由他抓着不敢抽回来,甚至怕他累而主动放低了自己的手臂。
若是在深山野林间,他无疑会是一头心甘情愿地主动走进猎人圈套内的猎物。只是这猎人,需名曰佘宴白。
“我、我没想做什么。”敖夜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见佘宴白只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心中就更慌乱了,恨不得掏出一颗红心以明志。
“你还难受吗?我命人去煮了解酒汤,稍后就……”
瞧他这副模样,佘宴白眼尾泛起红晕,弯了弯红唇,轻笑道,“可是……我想对你做些什么怎么办?”
敖夜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佘宴白借着敖夜的手跪坐起来,再往前一扑,依偎进他的怀里,两条白皙修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上一字一顿道,“阿夜,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