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劳烦。”敖夜道。

孟天河默默舀了一碗汤递过去,心下却想着若有朝一日殿下登基,那皇嗣该怎么办?

而李桉呢,只低着头,当自己有眼无珠,问就是瞎了。

佘宴白捏着勺子搅了搅汤,刚低头喝了一口,敖稷便带着太监和一干随从过来了。

“诸位,早啊。”敖稷笑眯眯道,若非有一双掩藏不了肮脏心思的眼睛,他还真像个从阳光中走出来的少年郎。

敖稷没打算入座,甩了甩袖子,身上焚香沐浴后残留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李大人,祭祀大典准备得如何了?”

佘宴白扔下勺子,瞬间没了食欲,靠在敖夜肩上低声道,“难闻。”

敖夜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已经准备妥当。”李桉面上恭敬,心中却在惋惜。

东秦国有灾后举行祭祀的传统,按理说此次祭祀应当由敖夜主持,无论是身份还是为江宁府的付出,都舍他其谁。

然而三皇子敖稷却拿出了一道圣旨,圣上不仅将本该属于敖夜的殊荣给了敖稷,还令敖夜尽快回京。且这圣旨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在祭台搭建好时才说,说是无意都没人信。

“既然如此,那本殿下就先行去祭祀场地了,毕竟吉时不等人。”敖稷笑道,“大哥,保重啊,弟弟不能为你送行了。”

说罢,敖稷深深地看了一眼佘宴白,便带着一众随从大摇大摆地离开。

自初见钟情后,敖稷接连几日试图接近佘宴白,奈何敖夜与之形影不离,压根不给他单独见佘宴白的机会。不过他不急,等日后回了京城,他有的是时间抢走敖夜的人与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