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倚着他、活像没骨头似的青衫男子有着不输他的风采。

“柳公子,多谢款待。”佘宴白被敖夜扶上马车,即将钻进车厢时回头说了一句。

柳宏远身体一哆嗦,下意识低头避开佘宴白的目光。他不记得昨天下午带佘宴白回帐篷后发生了何事,只知道醒来后哪怕只是远远听到佘宴白的声音都会瑟瑟发抖。

那个人,危险可怕,不能靠近!

柳宏远如惊弓之鸟般缩在轮椅中,脸色惨白,惶惶不安。

目送马车远去后,柳明志一回头便看见儿子惊恐的模样以及大夫说恐怕无法彻底恢复的腿,低声恨道,“我儿放心,爹定会让他和那个小贱-人付出代价!等日后殿下登基,爹调去京城,定会请皇城里最好的御医为你治腿!”

柳明志口中的殿下自然不是敖夜这位太子殿下,而是宠妃所生的三皇子,柳氏一族心目中的下一任东秦皇帝。

三皇子敖稷,不似柳贵妃耐心好,年岁越大便越见不得有人压在他头上,即使疼爱他的父皇母妃一再诉说敖夜这个太子徒有虚名,只是他的挡箭牌,迟早被废。

敖稷还是在敖夜离京的同时往南方发了数道密令,凡是能令敖夜死在南方者有重赏,日后他为帝王,必封其为公侯!

马车在即将出兴州灾民安置处时,阿宁抱着个木匣子跑过来喊道,“哥哥,我有东西给你!”

顾忌着围着马车的官差,阿宁不敢太靠近,只边追着马车便大声呼喊。

闻声,佘宴白拍了拍敖夜的手臂,敖夜便撩开侧边的帘子,命令道,“停下。”

阿宁一喜,加快了步伐,气喘吁吁跑到马车旁,踮着脚把怀中宝贝似的木匣子递给敖夜,神神秘秘道,“殿下,这是给你们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