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定池冷漠地盯着他,他摇头,眼泪顺着左眼划过鼻翼,这幅脆弱的表情无疑于兴奋剂,风定池觉得自己像个管不住思想手脚的变.态,他刚才放的狠话成了真——在这一瞬间,真想撕碎季洵身上的保护膜,让他赤.条条的站在自己面前。

粗粝的指腹顺着季洵的下颔摩挲,力道温柔的拭掉眼泪,季洵不领情,推搡着要走,被粗鲁地拦下。风定池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跑,不让他动,连话都不让他说。尽管季洵对危险早有感知,但这个吻依旧来得猝不及防,跟曾经幻想的亲吻不同,它充满了蛮横和羞辱,让他无尽的伤心。

四片唇瓣不留空隙地紧密贴合,纪安洵想往后退,被闻月州揽着腰摁进了怀里。与昨晚小心翼翼的偷亲不同,和纪安洵曾经想象的也不同,闻月州没有遵守不会欺负他的约定,蛮横地撬开了他的齿.关。

这是两辈子都不曾拥有的体验。

纪安洵愣了,懵了,什么都做不了,宛如被淋了糖浆的蜜果子,正被人贪婪又欢喜的品尝着。表面的糖浆化了,顺着松动的唇.关溢出,糖汁狼狈地淋了闻月州一手,纪安洵眼睫湿润,红透了的脸快冒出烟。

这表情太可怜了。

闻月州好似心软了,微微退开一点,将那只手放下,轻声说:“没关系,哥哥不嫌弃你。”

纪安洵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戏里戏外。

镜头后的杜自归喊了声“卡”,说:“给安洵收拾一下,准备下一场,月州留一下。”

纪安洵不敢在这儿多待一秒,鹌鹑似的挪走了。

杜自归抽了张纸巾给闻月州,说:“谁让你擅自加戏的?”

“不是您说让我自己酝酿的吗?”闻月州抬起手,手背上团着两滴透明的水珠,他轻轻擦拭,回味着盼了不知多少日子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