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公夫人抱着瘦了许多的女儿,心痛如绞,眼眶瞬间就红了,“到底怎么了,你在信里说得不清不楚,怎么就闹到要和离了?”

钟娴雅哭哭啼啼地将自己在王府的一切遭遇说了,连凌天的事都没有隐瞒,“他们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连亲儿子都设局赶出门了,等我的嫁妆被算计完,没了利用之处,他们是不是也要将我赶走?”

“什么嫁妆,什么算计?雅儿你是不是搞错了,堂堂定南王府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钟娴雅擦了擦眼泪,凄惨一笑,“娘还不知道吧?定南王府早被王爷挥霍一空,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了。您看看王府的园景,画壁,还有墙上挂的,架子上摆的,有一件值钱物件吗?”

钟娴雅又唤来青黛等人,“您再看看我这群丫鬟嬷嬷,一个个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青黛,你告诉夫人,前日王妃是怎么逼迫小姐接下中馈的?”

青黛面白如纸,忍着背后的痛楚给主母跪下,“夫人,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王府两个月没发月例,下人都传遍了。而且姑爷花钱大手大脚,您给小姐准备的现银,怕是已经被花光了。”

国公夫人一惊,转头问女儿,“真的?”

怕女儿嫁人之后没个体己,她准备了足足八万两银子!

钟娴雅都忍不住想夸青黛机灵了,她的银子虽然不是傅明喻一个人用了,可那怪病是他传给自己的,治病却全是用的她的嫁妆。就算八万两只用了三分之一,她也不可能这时候拆青黛的台,于是低下头,默默地点了点,“嗯。”

国公夫人红着眼冷笑,“这一大家子,都是什么吸血豺狼,吃人恶鬼!现在看来,怕是只有被赶走的世子是个好的,当初你祖父叫你嫁世子,你偏偏看上了傅明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