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左仟浔匆匆挂了电话,全然顾不得自己还穿着睡裙便已经狂奔出门。
从电梯出来,她的心跳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是被吓的。
脑袋里有很多种可能,但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能在她的心脏上扎上千百万个孔,她心疼极了。
她离二医院的确是很近,步行三四百米的距离。但马路上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连车都少得可怜,只是偶尔疾驰过一辆。
左仟浔只能一路狂奔,她从小到大体育都不太好,跑步更是她的弱项,可现在却顾不上那么多。夜晚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耳边是呼呼呼的风声,视线变得模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可脚下的步子却不能停。
如果可以,有些身体上的伤她愿意去替余牧承受。余牧是她捧在手心里加倍疼爱的女孩子,要是余牧有个三长两短,左仟浔觉得自己会难过死。
五分钟后,她急急忙忙冲进医院急诊,问到值班护士,说是半小时前有六名警l察被送往医院。
护士指了指前方,“朝那边走,右拐。”
左仟浔连谢谢都来不及说直接跑掉。
长长的走廊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回廊上有绿色指标的“安全通道”,光线晦暗,左仟浔忽地觉得有些压抑,心里很闷。
冲到走廊尽头,刚拐了个弯,便看到前面抢救室门口站着好几名警l察。
左仟浔目光和一个男人对上,那男的有些魁梧,满脸胡茬,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身正气。
“是余警官的家属吗?”男人问她。
左仟浔喘着气回他:“是,我是她的家属。”
“目前还在抢救。”男人严峻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怜悯,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目光落在左仟浔脸上,心想这应该就是余魏华警官的未婚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