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纪安握着牛奶,脑子仍旧在发晕,理性思考的能力还没缓过来,于是下意识就跟着贺延舟走。
杂物间乱,还灰尘多,贺延舟不想他跟着来,便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唐纪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是下意识跟着自己的alha移动,现在被贺延舟质问,他一下子有点慌:“我……我不能跟着吗?”
贺延舟自己先软下来,他拉着唐纪安的手:“不是说你不可以,是杂物间里面灰尘太多了。”
杂物间在一楼靠近楼梯的地方,有家政定期打扫,并没有贺延舟想的那么脏乱。
他把唐纪安留在门口,自己进去把烧烤架抬出来。
泳池旁边有专门给烧烤准备的区域,放好架子,贺延舟拿出清洗的工具,戴上手套,蹲在一旁清洗架子。
动作熟稔,不像第一回 。
唐纪安坐在旁边看,飘忽出走的理智终于慢慢回归,他好像恢复了原本的冷静独立,又好像没有,因为情绪仍旧处于一种过度放松的状态,有点轻飘飘的。
像是喝了酒,很放松,也很开心。
唐纪安问贺延舟为什么洗烧烤架子的动作这么熟练。
这个问题勾起了贺延舟在国外迷茫的那段生活记忆。
他是因为演技的瓶颈而退圈出国,那段时间的前两年,他每天都特别焦虑,尤其是闲下来的时候,想着自己演技上的问题,不断在心里质问和怀疑自己。
他不想让自己深陷焦急情绪的深渊,于是一有空就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做。
住的屋子他会自己收拾,吃的饭他也会试着自己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的时候是躺着的,其余时间他都在不停的动。
有时候和朋友老师聚会,聚会结束留下来的凌乱现场,他也会自己慢慢收拾掉,久而久之,他就什么家务活都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