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自小聪慧又性子稳重,必然能担当大任。”谢岿然轻轻笑了笑,上前一步抱了一下谢临安,“临安,你必须快速成长起来,男儿平日可以豪横,但家和国需要的时候,必须要能担得起担子,我知道你一直在为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可现在谢家上上下下都需要你,你保护好他们,父亲在天有灵也会安慰的,父亲救你是为了你好,你好好生活才是对他的报答。”
他知道只有他离开,谢临安才能打起精神,承担家族的重任,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谢临安从伤痛里走出来,这也是他选择离开长安的原因之一。
谢临安眼睫沾湿,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谢岿然放开他,拍了下他的肩膀,“记住,必要的时候可隐蔽锋芒,切不可锋芒太过,无论长安发生什么乱子,只要坐观虎斗,休养生息即可。”
谢临安红着眼睛看他,语气有些焦急,“你就一定要走么?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离去,大家只会在背后说你是担着罪责狼狈离去的,甚至会说你是被李家赶走的。”
谢岿然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湛蓝晴空上翱翔的雄鹰,轻笑道:“你道我今日是狼狈出京,又怎知我不是大鹏展翅,终于可以逃脱束缚,去寻自己的一方天地呢?”
谢临安愣住,怔然看着他。
谢岿然勾唇一笑,吹了声口哨,雄鹰落在他的肩膀上。
谢岿然对谢临安摆了摆手,翻身上马,潇洒而去。
谢临安站在门口,张大眼睛看着他渐渐走远。
……
谢岿然走的那一日没有跟明芙鱼道别。
明芙鱼醒来的时候,楹窗半开,窗檐上飘落着几片花瓣,她坐起身,在桌上看到了一把剥好的菱角米,垫在干净的白帕子上,每一颗都光滑白嫩,剥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