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用这样……”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接上了方才被打断的话题,“我信你的。”
说罢,面上红潮更甚,他声音滑向不可控的绵软:
“以后我也不对你这样发脾气。”
身上的男人没有出声,只是劲头猛地足了点。
谢祺的脑袋一下子就空了。
许久,直到他茫然忘乎所以时,他才听到俞一承伏在他耳边低语:
“没关系。”
“你不对我发脾气,还能对谁发脾气呢?”
“……”
此后一夜无话,再有什么声音,也就是一些难以描绘的动静。
他们在这边慢悠悠过了好几天,等到了艺术展开办。
谢祺在镜前整理衣领,俞一承从背后接替了他的手。
“紧张?”身后的男人捕捉到了他的深呼吸。
“没有,”他矢口否认,“就是有点激动——领口那帮我再调一下。”
他很久没有出席过这种场合了。
原本这都是前世的他稍稍进一步便可摘取的荣誉。
但过去他和前任分手后,就离开了他扎根的城市,再也没有向前触碰过其他。
看似身边情人来去潇洒自由,事业上却可堪称一步未进。
那时他觉得就这样在圈子里生活挺好的,再也不用为任何东西费尽心思。
直到现在,俞一承站在他身后这一刻,他才发觉心跳渐次鼓动。
其实还是期待的。
出门前谢祺主动牵起俞一承的手。
“别担心,”俞一承回握住,“你的画很好。”
这人对他情绪的感知一如既往地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