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谢祺不理他的弦外之意, “也许年后, 也许元宵后。”
“回来住哪儿?”
“……”青年拧起眉, “不住你那。”
“找到地方租了?”
“……还没。”
“不急。”这男人又使出他惯常用的以退为进, “先睡吧, 祺祺。”
叫他小名倒是顺口。
谢祺特意开了条窗缝睡——屋里夹杂着湿气的陈味太重。
这一开就把自己吹感冒了。
头晕眼花,还有些胸闷,结果那两小孩非要进来闹腾。
叽叽喳喳。
他把他们领出去, 父母就叫他多带带弟弟妹妹。
算了,反正过十几天就回去。
谢祺趁着午饭过后没人理他的间隙, 锁上门睡觉。
睡迷糊之前,他隐约听到有人敲门。
一觉醒来, 外面乱了套。
他一出门,便劈头盖脸迎来一声:
“怎么没看着你弟弟?”
“午饭后我没有见过他。”
要知道他离席的时候那小孩还在堂屋里玩叶子。
“他当时说要来找你。”
“我锁了门午睡, 没有听到。”
他妈没有再说话,只是脸色铁青。
大家兴师动众一顿好找。
好在赶在天黑前把人找了回来——这小孩躲在村口小卖听看电视。
哇哇的哭声从堂屋传来, 谢祺一进门,就觉得有四面八方的目光传来。
但到底没有人说话, 只是气氛有点儿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