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祺注意的并不是她的衣着和位置。
而是她那张与俞一承肖似的脸。
骨相几乎重合,任谁看了都会惊叹血缘的神奇。
是他妈妈?
她并没有理会正在画画的几人,只昂首向二楼走去。
林宣和俞一承紧随其后。
走到转角处时,他听到林宣一声轻笑,很亲昵地叫她菲姨。
那女士也异常慈爱地应了,和她走在前头时紧绷的脸色完全是两个极端。
……世交么,也正常。
三人消失在楼梯拐角,谢祺也专心看向墙面,并不多想,只和裴语合力开始绘画。
但楼上并没有那么和平。
林宣独自坐在透明会议室里发呆,握着笔面对文件,却迟迟没有动。
俞一承母子二人就站在长廊的围栏边。
他们可以轻易看到那面巨大的墙,和墙边认真作画的人影。
“这孩子的确漂亮,”俞一承的妈妈,阮菲一手挎着包,一手搭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意味深长,“但是漂亮的孩子有很多。”
“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她身边的男人直截了当。
“你在几年前也说过这话,”阮菲不露声色,“对林宣说的。”
“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俞一承同样面不改色,“现在我只喜欢他。”
“这么笃定?”年长的妇人微微一笑,很替他惋惜似的,“人家可没说喜欢你吧?”
“……”
“年轻人呢,喜欢追求刺激,像那个小朋友,喜欢他的人估计也不止你一个,”阮菲慢条斯理,“你想谈恋爱,我也不能强迫你放弃——但要是他在你身上只想寻求刺激呢?”
“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