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为了旁人。
“我不在那。”谢祺声音突地就凉了,伪装的困意消失殆尽。
他已经不再把那个地方称呼为“家”。
但邵连无暇顾及,只觉生气:
“不是让你晚上自己回去?”
“你忘了?”谢祺闭了闭眼,放轻声线,“前几天,你对我说了什么?”
这话打断了邵连的思绪,叫他一时没顾上眼前的事,开始回忆。
回忆无果,他只顿了一下,便不耐烦道:
“那么久的事我怎么记得?”
“你说,”谢祺声音越发轻,但一字一句咬得相当清楚,“要我留下钥匙,一个人滚出去。有种就别回来。”
“我,”邵连似乎是卡了下,但复又理直气壮,“我不是让你回去了?”
“我没有钥匙。”
谢祺一语落地,感觉四周彻底冷寂下来:
“你自己回去取吧。”
“你真的把钥匙留下了?”邵连不敢置信。
他还记得他大发慈悲般把钥匙给谢祺的时候谢祺的模样。
说是大喜过望也不为过。
甚至那双乖觉的眼里都瞬间漫出一些水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那晚上是他们两人最温存的一晚。
谢祺本来就很乖,那天就更加予取予求。
漂亮的眼睛黏在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他甚至相当幼稚地给钥匙系了一段小红圈,说是这样就永远不会弄丢。
邵连觉得好笑,钥匙丢了就丢了,再配一个不就得了。
只有谢祺自己相当珍重地收好钥匙。
次日邵连瞥见他在誊写练字,又在写他喜欢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