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认识我?”妫无咎并不生气。
他先前来的时候,预想过很多宜川的反应。甚至为了不激怒宜川,妫无咎认真地考虑过乔装打扮,改变自己的发色和面容,但很快便放弃了。
作为曾经的爱人,如果宜川还记得妫无咎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因为单纯面部的伪装辨认不出自己?
眼下宜川不记得过去,妫无咎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为此感到遗憾。
“至少现在的我并不认识你。”宜川冷冷地看着妫无咎,“我是听他们说有个自称是我故人的客人来找我,才会出现在这里的。但你的出现让我很失望。”
“如果你拿不出曾经认识我的证据,我想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唐淑月诧异地看了一眼宜川。即便是当日林宴和带宜川到荆山派,宜川第一眼看到自己,释放的敌意也并不比现在更多。
尽管唐淑月觉得自己并没有解释的必要,但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宜川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唐淑月虽然有时候会被程溪时一流嘲讽在感情上稍显迟钝,但又不是傻子。
妫无咎高高地扬起眉毛,随即又落了下去。
“你要想好,宜川。”妫无咎声音冷了下去,“如果说拥有记忆的你对我来说还有些用以谈判的筹码,那么如今只是一张白纸的你对我来说毫无价值可言。”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你又来这里找我做什么?”宜川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