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而已,你贺师叔应对得了,以后少这么没头没脑一副没脚蟹的做派。”道远真人松了一口气,“白白让这满座的客人看笑话。”
“可贺师叔……”
“放心吧,你贺师叔出不了事的。”旁边一位岐山女长老柔声细语地说道,“元婴与大乘的天堑,不是你能想象的。以你贺师叔现在的实力,五个元婴期一拥而上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对对对,就是这般。”道远真人拍了拍手,示意在场的诸位宾客不必惊慌,“大家继续吃,继续吃。”
“贵宗似乎出了事,真的没关系吗?”底下有人问道。
道远的神色有一瞬间显得有些狰狞,但很快便显得若无其事起来:“自然,有我那徒儿在场,没有贼人能翻上天去。大家只管尽情享用,也许这杯酒还没喝完,我徒儿便提着那贼人的头颅来见了。”
“应该是你那个朋友吧。”宜川手上动作并不停止,那只缺了腿的荷叶鸡已然只剩下骨架。
“巫九在行踪隐匿上颇为擅长,怎会如此暴露?”林宴和皱起眉,“贺云书即便是靠了外物进阶,到底已经突破了大乘。若是……”
“糟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林宴和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眨眼便消失在了座位上。因为方才的消息,筵席上都吵闹起来,坐在主位的岐山长老都没有注意,有人趁着混乱悄悄离开了酒席。
被突然丢下的宜川眨了眨眼睛,面对着满桌投来的目光,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权且当做招呼。
“他方才被你们灌了酒,如今急着去方便……大概。”
她正要回头叫身后的岐山弟子再送一只荷叶鸡上来,但等宜川回过头,那位举止古怪的岐山弟子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宜川心头一凛,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方才对方站在自己身后的这段时间里,她不仅没能察觉出对方的修为,甚至没有发觉他是何时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