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宴和也从来不和对她说这种话。
她原本以为郑西流会反对林宴和的说法,也许会像那还站在后面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安慰他的甘霖一般大声咆哮或者愤怒地尖叫。但郑西流的面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竟然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果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么?唐淑月酸不溜丢地想。刚才郑西流对自己可远没有这么客气。
“我虽然不清楚你这一年中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郑西流,应该是没有这么执着于我们二人之间的胜负的。”察觉到唐淑月确实完好无损半点没有受伤,林宴和声音也重新轻松起来。
夜间的太行山很冷,空气有些冰凉。郑西流低头看着自己握着的雁翎刀,神色晦暗不明。
“没有执着……吗?”
“师兄。”站在后面迟疑许久的甘霖终于忍不住出声。
郑西流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柔软了一些。但他很快又转过头来,目光直直看向林宴和身侧的唐淑月。
“你方才说的颜苏青,到底是我什么人?”
唐淑月仔细观察着郑西流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有些遗憾,将目光又收了回来。
“你过来问我一个外人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们薄山派的。你如果当真想知道颜苏青是谁,不如去问甘霖。”
“想来她能打点你们宗门上上下下瞒住你们这么久,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