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夫人这才喜笑颜开,“多吃些,天热,你都清减了。叫你出去同闺中女子多来往解闷,你近来也不愿意,你表兄上门见你,你也推脱身体不适不想见他。祖母想问你到底怎么了,又怕你有心事,不好说出来。”
胭雪脸色变了又变,才知道自己因为谢狰玉的不告而别影响这么深,连祖母都看出来了。“祖母,表兄那处,你也替我劝劝他吧,我与他不合适,还是不要耽误他未来前程了,我听闻汝陵有好几位品行高洁的贵女都倾心于他。”
钟老夫人:“你就是为这事烦忧?”
胭雪自然不是,但她不能告诉祖母是因为谢狰玉,而且谢狰玉已经走了,说再多也无益。
她还未想好理由,院子里听见一阵脚步声,和下人行礼的动静。
钟老太守从外面进来,他看上去脸色颇有些凝重,在看见胭雪时愣了下,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时脸色不佳,便特意温和下来,温声和孙女道:“阿胭也在,我听你祖母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胭雪起身,走到钟老太守身旁扶着他,“让祖父担心了,只是天热,不大想吃东西而已,我每逢夏季都是如此,已经习惯了,不碍事的。祖父回来了,也用些冰食吧,这些都是祖母吩咐让厨娘做的,十分解暑。”
她示意含山去呈上一碗新的来,钟老夫人也打发其他婢女出去,“看你脸色,像是发了通大火,怎么回事,你以前可是从不把在公务上发的脾气带回到家里来。”
胭雪闻言吃惊的看着她祖父,钟老太守在钟老夫人身旁坐下,凝重的脸色如云开雾散般,露出些苦笑,“夫人就是夫人,还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