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在此,可是想与我比试箭术?”一道温凉的男子嗓音响起。
小小的院子顿时涌进了几十名身高体壮的男子,一人推着轮椅进来,上面身着深紫色华袍的年轻郎君手中还未放下弓箭,手上的白玉扳指泛着冷光。
他身后立着吁吁喘气的韩娘子,背着草药。
“大表兄!”虞寿喜极而泣,像是终于等到了救星一般冲了过来。
虞妤目光从那只竹矛上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巴一抬,语气骄横,“大表兄,他生的那般丑陋居然敢肖想我的绝世容颜,还想看我的身份文籍。”
其实梁成章生的不算差,也是剑眉星目脸型方正,只是纵欲易怒让他眼带松弛,整个人阴郁不讨喜。
“越、望、秋!”梁成章被人骂相貌丑陋,又被废了一只手,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恨意浓重。
风吹树叶,树冠浓密簌簌而响,越望秋眯起了眼睛,又举起了弓箭,对准梁成章的另外一只手,语气温和,“梁兄,听说你父亲正值升迁,你说这个节骨眼若是向朝中上言忠武将军杀良冒功,以世家子充作匪盗意欲杀害,结果如何?”
匪盗一事本就是子虚乌有,还惹上了南安侯府的人,忠武将军升迁必定无望,更别提河曲县县令一家,怕是要玩完。
闫朗脸上直冒冷汗,面带恳求地望着自家表兄,闫家可是表兄的外家啊。
“你待要如何?”已经废了一只手,梁成章却顾不上了,否则父亲雷霆之怒下来,他承受不起,家中不止他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