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长的一段路,萧景和走的格外艰难,那些人都在看他,随着内侍的祝词一个个的俯身行礼,是真心或是假意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在乎。
赶紧走完吧,萧景和内心深呼吸着,他有点想逃离了。
温言在他喘息的那一瞬好像看见了他的恐惧,这种感觉她也有过的。
从后宫中的公主殿下变成了朝堂上的辅政之人,那一年她也只有二十岁,会害怕,会紧张,会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孤立无援,孤单冷寂,萧景和现在所有的感受她都体会过。
可是他大概比她要幸运一点,至少他还有父亲在,还有她在。
最后到了谢禀面前,他依旧是死板严肃的样子,默默的板着脸开始为萧景和加冠,初加缁布冠,再加皮弁,三加爵弁。
这些东西往身上一压,仿佛带着什么特殊的魔力,直直的让萧景和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什么东西是他必须要去承担的。
恍恍惚惚间,谢禀的祝词他也没太听清楚,什么始加元服,乃申尔服,受天之庆。
零零总总一大串,他也只记得这么几句了。
谢禀做完一切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位子给了萧嵘。
“今日,太子萧景和之冠礼,朕心甚悦,赐字敛斋,望太子恭肃兼勉,正贤良让。”
萧景和眨了眨眼睛,沉声道:“儿,谢过父亲。”
只有这一刻,他才叫萧嵘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