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在一边听的一头雾水,也没人给她解释,想着时候快到了赶紧把温言从眉娘魔爪中拉出来。
“娘子快些上妆吧,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强行把温言按下,茵陈拿起案上的铅粉就要往温言脸上扑,原先扑了一层已然很白了,再往上涂眉娘都看不过眼了。
“哎哎哎行了行了,本来温小娘子生的就够白了,你还厚涂这些个脂粉,生生耽误了美貌,小心晚上叫太子殿下见了被吓晕过去。”
茵陈没好气的反驳:“这是规矩!哪家的新嫁娘不是真发假发绞一起,脸上的□□腻子刷几层,花子贴了好几个的。”【1】
“你这奴婢好生大的脾气,我还不是为了温小娘子考虑,你问问她自个儿涂这么些东西难不难受!”眉娘柳眉紧蹙,真是感觉好心被当了驴肝肺。
眼看着二人再说下去便要打起来,温言笑道:“好了,别再争了,知道你二人都是为了我好。”
温言看向茵陈,“我这都已然涂了两层粉了,都嫌闷的慌,不必再涂了。”
茵陈咬咬唇,称:“是。”
“眉娘可愿意替我上花钿?”温言问眉娘。
挑衅的看了一眼茵陈,眉娘昂着头道:“那是自然,我的手艺绝对是顶好的,当初在江宁的时候,南歌坊的娘子们多少都是我来上的花钿,今日保准让你人比花娇,姿色更甚。”
黄昏时分到,延嘉殿的门打开,殿外整齐列着两排宫女,将手中的毡席一直铺到了明德殿外的青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