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抬眼看了下他,道:“为什么来迟了,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萧景和摸不透,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本宫就是来迟了,你能奈我何?入,入了东宫你就是本宫的妃嫔了,你父母应当教过你,出嫁从夫,以后你万事都需得听本宫的,不可再像在江宁那般,你,你,你可知晓了。”
萧景和越说越没底气,只见温言的脸色一点点差下去,他心中慌乱至极还安慰自己,他是太子啊,他有什么好怕的,一介妇人能把他怎么样。
梗了下脖子,萧景和磕磕巴巴道:“你瞪着本宫作甚,你,你难道没有学过三从四德吗?”
温言笑了下,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缓缓起身逼近萧景和,葱白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道:“太子殿下这是要硬气一回啊,怎么,你答应我父要善待于我,才回长安便忘了?”
她手劲加大,萧景和觉得胸口痛,慌忙之中挡开她的手,力气有些大,温言往后踉跄了两步,他拉也没拉住。
那一瞬间他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今晚他别想活着走出延嘉殿了。
这一晚除了延嘉殿,整个东宫都静的骇人,宫人们早早歇下了,睡梦中似乎还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他们往窗外探身,弄清来源之后,便又睡下了。
“今夜失聪,什么都听不到。”有宫人开导着自己。
晨曦初开,微光拂照宫殿檐角之上,宫人们端着东西进了延嘉殿。
茵陈进了内殿,见温言已经在梳妆台那边坐着了。她有意朝床榻那边看了一眼,床幔放着,知道萧景和就睡在那里。
昨夜的叫声她是听见了的,一点怜悯之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