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点头,把手里的钩针放下,往卧室走。
“那这个毛线不能用,我换一套。”
她很快拿了新的工具出来,钩针更小,用的线也是又小又硬。
许肆一直攥着毛线团没撒手,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动作,半晌没看出来名堂,视线从钩针渐渐挪到握着钩针的手指上。
她的手很小,手指又白又细,指甲修剪成圆润的弧度,和她这个人一样没有棱角。
许肆眨眨眼,看着她手里枯燥又难懂的动作,竟然也不觉得无聊。
可能是太阳光线太强,他整个人都被晒得暖洋洋的,心口也格外熨帖,像是太阳底下融化的棉花糖。
快要睡着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声,是杜泽生的消息,要约他出去玩。
许肆慢吞吞地单手打字:“我是个伤员。”
还出去玩,玩个毛线。
杜泽生在那边不依不饶:“菀菀跟她闺蜜出去旅游了,我现在就是个孤家寡人,你出来玩呗,我朋友凑了个局,把他自己私藏的酒都拿出来了。”
酒?
许肆舔舔唇,仍然拒绝。
“不去。”
虽然无聊,但他也不太想出门。
他手机响个不停,吸引了喻温的注意。
“是朋友?”
许肆随口答:“嗯,杜泽生要约我出去玩。”
喻温对杜泽生不太熟悉,但也知道这人是许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想起少年刚刚懒散无聊的模样,便劝了句。
“出去玩玩也好,你不是很闷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喻温这样,大家都需要社交,需要娱乐,这样一直闷着也不是个好事。
杜泽生还在劝,许肆打字的手指顿了顿,没回消息,偏头去看喻温。
“出去玩的话要晚上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