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吗?”
后腰的伤处已经肿了,青紫一片,看着很吓人,如果当时能立刻得到处理,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昨天甚至一点都不顾忌的洗了澡。
许肆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喻温的回答。
“有一点。”
其实不是一点,是非常,喻温非常生气,非常自责,也非常……心疼。
上衣被撩了起来,露出少年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脊骨轮廓隐约可见,再往上是漂亮的蝴蝶骨,许肆顾不得害羞,皱着眉头犯愁。
“那你怎么才能不生气?”
喻温吸吸鼻子:“怎么都不能。”
她语气重了点,仍旧软得不带威慑力,落在许肆这里却让心颤了颤。
“有伤不告诉我,你是打算让它自愈吗?”
许肆弓着腰,后腰处火辣辣的疼。
他支着下巴,颇有些无奈。
“我怕你哭啊。”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眼泪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喻温垂着眼,声音小小的。
“我现在也会哭的。”
许肆肉眼可见地僵住,后背弓起清晰的脊骨线条,他似乎是有些后悔,叹息似的。
“那还是说早了。”
他以为喻温现在情绪平稳些了,才敢把这事告诉她的。
喻温皱眉,戳了戳他后腰上方的地方。
“你再说一遍?”
她手指凉,软乎乎的,一点力道都没有,但许肆条件反射似的往上弹了下腰,觉得那处被碰过的地方被毒虫蜇到了似的,毒素混到血液里,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