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好友叫私域流量, 加很多好友叫私域流量池。

把消息分享给好友叫裂变，建立微信群叫社群。

现在进了实习公司, 不到一天时间, 说起这种话来，也算是一套一套的了。

嗯。

这大概就是说话的艺术。

在许厌从骆羽口中听了无数个“社群运营”“热点分散”等专业名词以后，一顿饭终于快要结束了。

许厌起身去上卫生间, 跟那电视剧演的一样, 骆羽竟然也跟了过来。

两人在洗手台的镜子里对视着。

骆羽在补口红，小包里还装着补妆的散粉。

许厌在洗手, 她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倒是很像三年前。

只是跟她一同站在这里的女孩，换了个人。

骆羽先发制人。

“你叫许厌？”

许厌甩掉手上的水，“嗯。”

骆羽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一时卡住，她看着镜子里的许厌，好一会，笑了。那笑容带着成熟者的轻嘲。

“你还是个小孩。”

许厌看着骆羽, “我成年了。”

骆羽摇了摇头，“我是说，你的心。”骆羽指了指她的心脏，轻笑一声，“不过也很好。”

“越年轻的小孩，受了伤，越容易醒过来。”

水流哗哗作响，许厌沉默地搓着自己的指尖。

骆羽说，“我刚说那些话，你生气了吗？”

“什么？”许厌把手上的泡沫挤掉，“你是说，关于我哥的，还是关于我的？”

“都有。”骆羽嘲笑了下，“对不起。我有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许厌没有过多和骆羽再多聊下去的意愿。

她觉得这个女人......脑子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