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坐在靠窗的位置,伴着嫩绿色的麦浪,他拿着纸笔慢慢梳理自己最近的情况。
法器店需要上新,等这次回去,拿去开光的法器想必也差不多了;还有各地听说他的名声,特意来找他合作的原料商;娱乐圈中隐晦过来希望他帮忙的人,还有他学校里的课程等,林林总总一大堆。
不整理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与这个时代的交集已经如此多了。
放下笔,舟车劳顿,又思虑良多,祁容揉揉眉心,眉宇露出一丝疲意。
从午时一直到傍晚时分,高铁才终于到站。
一下高铁,他深吸一口气,容山熟悉的环境让祁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伸展着因久坐而僵硬的脊背四肢,他拖着行李箱,和徐玄然慢吞吞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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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是一个很奇异的地方,茫茫人海中,久别重逢的人也能在一瞬间一眼找到彼此。
出了闸机,祁容收起证件,一抬头就发现了人群中面色焦急的秦君晏。
明明应该是临危不动的人,这一刻却沾了烟火气,十分自然地融入了周围来接孩子归家的家长们之中,像是护崽的母鸡,抻着脖子,小小的眼睛机警又敏锐。
祁容不由扶额失笑: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收回发散的思维,他没发现自己唇角微勾,笑意已经漾到眼底,步伐也不自觉加快了,两点之间,他迎着对面的人群,笔直的向着秦君晏走过去。
秦君晏正热情地趴在栅栏口,满面笑意地朝着祁容挥手。
行李箱轮子转得飞快,发出骨碌碌的响声,最后慢慢变缓,停在秦君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