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举目光直视着妻子的,这会儿又严肃起来,他道:“我若说怎么处置,夫人就听我的了?”
裴氏道:“若是老爷处置得公平,妾自然听。若老爷不能秉公的话,别说妾了,便是二叔三叔和二位弟妹,也是不能答应的。”
“是,我们不答应。”
“心肠如此歹毒,险些害了姚家,怎能再留她在府上?”
“像她这样的,就该撵到山上的尼姑庵去。”
姚盛举想了想,对裴氏道:“罚她俸银,月钱减半。把她身边那个叫春红的丫鬟卖了,她身边一应用度再减半。日后,若无夫人准许,不准她出院子门半步。你看,这样可还行?”
裴氏说:“罚她月钱有什么用?老爷你私底下再补足还不是一样?关她禁闭,难道能关一辈子吗?还不是过了几个月,就又放她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姚盛举一再的退让,显然已不耐烦,“难不成,真要赶她去山上落发为尼?她又没有不守妇德。这样做,反而是闹笑话。”
“我没有那么恶毒。”裴氏说,“老爷你是知道的,我从没想过针对她。只是,她既起了害我儿之心思,有一就有二,我是不能忍了。如今这个家,若是能容下她,便是容不下我们母子姐弟。日后,我们与大姑娘,不必一个屋檐下住。”
二夫人三夫人忙说:“这个家,如何能少了大嫂你?你若走了,这像什么话。”又对姚盛举道,“大哥便赶她出去住吧,外头赁个院子给她住,她爱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去,我们谁也管不着。日后,就别再回来了,免得又害了我们家的哪个哥儿。”
裴氏也正是这个想法,所以,这会儿她没说话了。
姚盛举望了望妻子,见她算默认了这个做法后,他一言未发,直接转身便大步走了。
三夫人还在喊:“大哥,你走什么?你还没给个明确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