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英显然有备而来,从怀中掏出本蓝色册子呈递上去:“自去年年末,阮家便只剩阮大虎一人,其女阮昔不知所踪,这点附近的街坊均可作证。”
在清平公主的示意下,又有两个民妇战战兢兢跪倒在地。
“你们与阮家做了十几年的街坊,抬头好好看此人,究竟是阮昔还是阮喜?”
清平公主厉声问道。
两民妇只抬头略看了一眼,估摸着连阮昔的眉眼都没瞧仔细,就吓得重新低下头去。
“是阮昔……绝对是阮昔,错不了的。”
清平公主满意地笑笑,前倾着身子凝视阮昔:“虽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究竟为何要顶替自己的兄长进宫,但只‘欺君’一条,就可将你满门斩首。”
“呵,怪不得此奴平日里总透出股狐媚妖劲儿,原来根本就是女人假扮的!”
魏后回想起阮昔与殷帝耳语私磨的模样,几乎要把银牙咬碎。
真是终日打猎,反被雁啄了眼。
她在后宫日夜提防着那些莺莺燕燕,没想到最大的威胁,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这些一心攀龙附凤的女子当真什么下作手段都能做得出来,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清誉,入宫假扮太监!
真是不知羞耻!
阮昔静静等着登台的人唱完了一出又一出的戏,等了半晌,却始终不见阮大虎出现。
毕竟,他可是能直接咬死她身份的最有力证据,而且根据他的说辞,随随便便就能给她安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
但闹腾了这么一通,清平公主却丝毫没提及过她生父的详细信息。
想必阮大虎偷偷跑到禹州的消息,她们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