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跑到禹州来的,如今再贸然承认,岂不是自讨苦吃?
“咳,我和他从前是街坊,打小看他长大的,熟!”阮大虎脑筋难得转了个儿。
见殷博明还在盯着自己,他眼珠转转,接着编到:“自打我搬来禹州,有那么个两三年没和他见过面了!听说圣上来这南巡,就想着能不能趁机和他碰碰头,没想到就被拦住了!”
“呵,原来是个特意来攀关系的。”阿行满脸不屑。
攀关系……
阮大虎被酒精麻痹多时的神经跳了跳,从这三个字中咂摸出许多味儿来。
看样子阮喜应该在宫里混得不错,若真获了罪,这小个子也不会以为他在“攀关系”。
他奶.奶的,莫非阮喜当初真是故意撵他离开尚京的?
好啊,好小子,可真出息了!
阮大虎脸上变颜变色,暗咬后槽牙,一番转变被殷博明尽收眼底。
“爷,咱别跟他穷当误功夫了,还得去帮老夫人买首饰呢。”阿行在旁小声劝道。
此番南巡,吴太妃能跟来已是破例,终日只能与后宫女眷同呆在行宫中,不得擅自行动。
她早就听闻禹州的珠钗是一绝,便让殷博明亲自选些稀有样式回来,也算领略了异地风情。
“这事你去办就好。”
殷博明从怀中掏出个沉甸甸的荷包丢给阿行,沉吟片刻后,朝阮大虎笑了笑:“巧得很,在下与阮喜交情匪浅,兄台若无其他事,可否去酒楼一叙?”